每经记者 李孟林 每经编辑 兰素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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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地时间1月23日（周一），特斯拉首席执行官马斯克出庭作证，为自己2018年所发的将把特斯拉(TSLA，股价143.75美元，市值4539亿美元）私有化的推文做辩护。

这是继上周五后马斯克第二次出庭作证。2018年8月7日，马斯克突然发布推文称，他考虑以每股420美元的价格将特斯拉私有化，并声称已经“资金到位”。特斯拉股价当天收涨11%，但随后媒体爆出资金并没有到位，股价转跌。同年8月24日，马斯克正式宣布中止私有化进程。

投资者称马斯克的推文让他们损失惨重，对马斯克发起了集体诉讼。首席原告Glen Littleton 上周作证说，在马斯克发布私有化“资金到位”的推文后，他损失了超过 75% 的投资。

如果输掉诉讼，马斯克可能要赔偿投资者数十亿美元。此前马斯克已经因为这条推文被迫放弃了特斯拉执行董事长的职位，并且公司和个人一共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支付了4000万美元的和解费。

1月23日，马斯克在法庭上强调，自己当时之所以“感觉资金已经到位了”，是因为仅凭自己在SpaceX的股份就足够支持将特斯拉私有化。他说陪审团认识到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。

“正如我卖了特斯拉股票来买推特一样……我不想卖特斯拉股票，但最后还是卖了。”马斯克表示。“光是我持有的SpaceX的股份就意味着资金是到位的。”

除了SpaceX的股份，马斯克还强调了和沙特资金的商谈。2018年7月31日，马斯克曾在特斯拉工厂内和沙特公共投资基金（PIF）负责人、董事总经理Yasir Al-Rumayyan会面。马斯克在法庭上反复表示，他当时相信自己已经跟PIF达成了协议。

马斯克表示，PIF负责人当时“毫不含糊地支持将特斯拉私有化。这就是‘资金到位’所指的一部分”，但PIF后来“似乎退缩了”。

对于自己为什么要发布推文，马斯克解释道，他害怕私有化商谈的消息被媒体爆出来，自己先发布推文是为了让所有投资者都能被“平等对待”。

另一方面，法庭也质问了马斯克有关每股420美元的私有化定价。在美国文化中，“420”是大麻爱好者用来称吸大麻行为的一个“梗”。

“420美元不是在开玩笑，”马斯克表示，这个价格只是当时特斯拉股价的20%溢价。

上周五，马斯克出庭作证约 30 分钟。他辩解称，自己的推文并不会导致特斯拉股价的涨跌。他举例说，自己在2020年5月发推表示“特斯拉股价太高了”，股价当天虽然下跌，但后来反弹了，而且年末时收涨。

马斯克的律师Alex Spiro此前表示，马斯克用词错了，但并不构成欺诈。 “他在匆忙、鲁莽的状态下，在推特上用错了词，” Alex Spiro说，“他心里感觉资金不是问题，是到位了的。但他在那条推文中说‘资金到位’，却没有详细说明他所指的是什么。”

哈佛大学法学教授Guhan Subramanian是本案的原告专家证人。他表示，马斯克的推文和私有化提议反应了非常糟糕的公司治理制度。马斯克上周五已经承认，他发布推文特斯拉没有任何人审读过。

Subramanian表示，当上市公司私有化时，需要成立一个特别委员会，并与咨询专家进行数个月的讨论，然后再由董事会披露收到私有化邀约的信息。很显然，特斯拉并没有经过这些严谨和复杂的步骤。